预测(EAE)
※跟风搞事情。零分作文的典范和领军人(?)。迟了这么多天才写完我真是该死(跪下)
借2017年上海高考作文题标题创作。正好之前整理阿泰尔手札,第16篇提到“在它的内部,我看见将来”于是这次让A看见E的幻影,并尝试模仿A日记口吻……
警告:
1、OOC到炸裂
2、文章极度枯燥无趣
3、四十米长刀
4、思维混乱,文笔炸裂
5、全程A视角,E本人压根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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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例如等价交换原则。这意味着一个人在被给予的同时也将失去某件东西,无论它之于你无足轻重亦或视若珍宝、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份给予。
——所以预见未来的代价不是每个人都出得起的。
于是他的未来停留在他的坟墓;他的终点模糊了他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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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天那个影子又出现了。或许并不是同一个,因为实在是太过模糊,又仅仅一闪而过。
不是错觉——我只能确定这一点。至于它是一个不时来纠缠我的幻觉,还是与伊甸园之果存在联系……我需要更多证据。
另外,希望它下次不要在我从高处进行刺杀的时候出现。
给刺客学徒进行示范的时候也不行。
02
现在我可以下结论了:它是同一个人的影像,一名刺客。
说实话,影像仍然太过模糊,甚至连他是否配戴着袖剑也很难观察到。不过他的腰带——是的,他。很明显这种体格属于一个男人,或者说,青年。——实在是太过显眼。我不认为将刺客标识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什么好事——比起强势的正面统帅,刺客更应该选择在暗中引导——这也正是我现在在做的工作。有些刺客仍然在反对这一决议,但我不会停止。他们会明白暴露在外的危险所在——并非来源于圣殿骑士,而是来自于那些普通人。一旦我们被贴上疯子的标签……这是必须防止的。
我们必须持守我们的方向。尽管中途可能会有歪斜,但终归有人会来修正错误。没有什么人和组织能永远不犯错,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一次次地改正。
03
影像变得更清晰了,持续的时间也在加长。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它继续发展,尽管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做……
04
今天,我看见了他的武器。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哪位我不熟悉的前辈,曾经接触过伊甸碎片,并因此而留下了影像。
但是不是。
他戴着双袖剑——那是我不久之前才做出的改进,而且它的哑光表面更证实了这一点。至今在刺客组织中也没有几个人能配备两柄袖剑……毋庸置疑,他是我的后辈……
他从屋檐翻上去,悄无声息地逼近弓箭手,然后暗杀——弹出的袖剑瞬间没入敌人的脊柱,另一只手掩住对方的嘴——再转身将卫兵放倒,动作干脆而规范。
这是来自未来的幻象……
我应当终止这一切。没有谁应该预见未来。
05
那个苹果……我认为一切的幻象都来源于它的核心。
或许我应该听从别人的劝导,放弃继续研究它……但现在还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真相……隐藏在苹果中的那些真相……我不会放弃。
06
那个影像在逐渐发生变化。看上去这不仅仅是一个幻象,更是一段记忆,一段……其他刺客的人生。
毒刃,能发射小型弹药的袖枪,还有……那套铠甲……我很确信它现在正挂在塔楼里……看来我的担心在未来——至少是这个时间,还没有成真。它还在刺客的手里,它还是安全的……
但同时我也意识到,随着冶金程序和锻造技艺的不断发展,这些东西终将变得不再先进,不再使佩戴者近似无敌……我们的人生和努力在整个宇宙面前太过渺小……我只能做好我所能做的一切。
07
我看见了他的脸……
难以置信,怎么会存在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算有着血缘关系……
或者他就是我?没能抵御住伊甸碎片的诱惑……不,绝不容许这样的未来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要改变它。
或许只是巧合?我只能这样期盼……
08
现在,我发现,尽管影像在变得更加清晰连贯,但它的持续时间是由我来决定的——由我与伊甸碎片的接触时间决定。目前为止它还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也或许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比如我花了大量精力与时间来记录和分析这件事?其他的呢?精神上的影响?我会不会——有一天——为了促成这个未来而做出什么事?我不知道……
09
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不是我。
其实这是很显然的事,但或许是我前段时间太过紧张,也或许是我在畏惧自己的软弱,以至于现在才可以坦率而肯定地写下这句话。
他的眼神。我在里面看见了仇恨,那种晦暗的色彩……但我也看到了更多,喜悦、信赖、激情……他没有让复仇吞噬自己。学会宽恕,这很困难,尤其是对这样的年轻人。这让我想起亚德哈刚去世的时候,我被怒火和仇恨趋势,发誓报复所有造成这一结果的人。但现在我已明白,杀戮并不能让人感到慰藉,复仇也并不能让我解脱或是让她重生……他做的比我还要出色……或许我可以将我的成果转交到他手上,让它们得以流传……
10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象那边的一切:他距离我到底有多久?那时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伊甸碎片投射出的世界——那个巨大的,圆形的世界,究竟被勘探到哪一步?现如今的国家和领土会有怎样的变化?还有科技的水准、宗教的发展、刺客的行为模式、圣殿骑士又是否重振旗鼓?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但是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我也不应当知道这些答案。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征兆:我正在介入本不属于我职责范畴的事——我开始试图探索未来。我应当停止这些想法,我曾多次这样低声警告自己。而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法扼杀自己的好奇心。
11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对这个幻象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却得不到任何回抱。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当然,我并不是抱怨这些——而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专注于手上的工作。这很不利,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于我们。就连马利克前几天也怒气冲冲地来找我,呵斥我的工作状态糟糕透顶。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在我凝视虚空太过长久以至于眼球都感到刺痛的时候,在我提笔想要批注文献却发现头脑完全被那个未来所占据、写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在我已经意识到应该远离那枚碎片却不断地用各种借口把它带在身边的时候。
我已经开始习惯这个幻象,并且,太过习惯。常常在我无意识的时候,眼神就已停留在他身上。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停止这个习惯。
我……
我无权放纵自己,更无权为了这种古怪的私欲而不断地使用金苹果。我必须回归到正轨中去。
12
他的爱人去世了。我无法听到他们的交谈,也无法看到那位姑娘。我只能站在这里,看他脸上浮现出悲伤与痛苦。我又因此而想起亚德哈,尽管如今我已不再为她的离世而感到绝望和愤慨。我并不相信死后的世界,但我仍想祝福她们的灵魂。
他会走出来的。总有一天。
13
他换了一套刺客袍。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之前那套更灵活有力。
我不是在夸赞自己制作的铠甲。
14
好吧,我承认,放弃这个幻象远比我想象得难。我当然可以为自己找出一系列的借口,比如伊甸碎片如果不随身携带有可能会被他人亵渎。但借口只是借口。我清楚自己有多软弱。更何况正在亵渎它的人正是我。
15
我们即将前往东方。倘若不是为了阻止战争而是单纯的游历,我一定会感到欣喜而非如今的担忧。
16
(反复涂抹的痕迹)
17
我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
18
她死了。我听到达利姆这样对我说。
我曾发誓不再延续组织对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处理方法,做一名合格的父亲。看上去我做到了前者,却做不到后者。
我大概已经疯了。
19
我怀着仇恨不断地研究金苹果。我想将它弯曲、粉碎、毁灭。但我做不到。
20
我真的守着这个该死的东西坐了一周?我真的还是我吗?
我想不是。我永远都无法变成曾经的自己。我无法释怀这一切,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恨他。
但我最恨的人还是我自己。
21
我终于不再坐在桌前像个疯子一样死死盯着苹果。达利姆看上去放松了很多,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22
世界上我最亲近的几个人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纷纷离我而去,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即使不再那样精神崩溃难以接受,但痛苦仍使我无法呼吸。空虚茫然与如影如行的窒息感纠缠着我,而这些感受只有在我凝视那个影子——被我遗忘了很久的幻影的时候,才能被略作稀释。
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我开始每天看着那个幻象发呆。他改变了很多,在我无心注意的时候。他也逐渐变得衰老,但年轻时磨炼出的强健体魄仍能保证他的迅疾与英勇。
恐怕我已不能再为刺客做什么,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力量与勇气。但我想把这些托付给他,那些我未尽的职责——尽管我知道这个想法很不负责。
他将超越我。
23
或许使用金苹果的代价就是付出自己的幸福。
我不该这么想的。
24
就要结束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以后,不会再回来、不能再做任何事。永远结束了……我是如此地渴求着一切的终结。
我已做完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能感觉到,他快要来了……
00
你终于来了。
这是我的一切。现在,它们都属于你了。
尾声
后来……
后来这些日记遗失在蒙古大军进攻的兵荒马乱里,散落在茫茫大漠的漫天黄沙之中;
后来另有三十张手札辗转送到那个人手里,给他带去知识与引导,即使它的书写者到了最后也未能得知他的姓名;
后来他跨过千山万水回到一切的起点与终点,将一生的戎马生涯葬在他的坟墓;
后来他的落幕陪伴着他的尸骨,他的终点转圜出他的新生。
“原来我的一生只是传话筒。”
——但你却不知道,在三百年长河的那端有那么一个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来预见你,又如何用自己的终结为你铺好一生的路。
——“A message for who?”“I wish I knew.”
——“Requiescat in pace , Altair.”
后记:
我估计没人看得懂阿泰尔到底付出的是什么代价……并不是文中提到的幸福,而是滞留在这个世界直到艾吉奥来到马西亚夫。他渴求着一切的结束,甚至是渴求着死亡带来的安宁,但他无法拥有这样的安宁。所以最后一张日记编码是00。
这篇文写的时候屡屡卡得我想死,过程发展得极其艰巨,有时候还会写到一半:诶这不是大导师会说的话啊!然后删掉重改。结尾至今觉得唐突无比,但又想不到如何修改……很抱歉让大家吃了这么一口糟粮……
其实比起CP文我更认为这篇体现的是EA两人间斩不断的联系和传承。而或许只有经历过这一切(原著内容)的他们,能如此深刻地理解对方的一切,因此才成为了CP。
所以最后一句本来想删却留了下来,我想阿泰尔如果能听到这句话,想必也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享受彻彻底底的安宁了吧。
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信条,他们就将永远存在。
我发誓我下次发糖。(速度滚)